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。
心里有事儿，杨毅很早就醒了。看着石英钟上的时间，他到卫生间悠闲地冲了个热水澡，然后又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——煎蛋三明治和冲调咖啡。吃完饭，他歪倒在沙发上，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，一直到临近约定的时间，他才穿上那套几乎是出庭用的专用西装，拎起公文包走出家门。
郑川和陈克正在地库等他，三个人碰了头，随意打了招呼，分别上了自己的车。对于他们来说，这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晨，虽然杨毅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同出发过了。
早高峰的北京，街道永远是拥堵的，三辆车夹杂在车流中，缓慢前行。车窗外，无论是行道树冒出的嫩芽，还是行人的穿着，都显露着越来越多的春天的气息。杨毅就像在冬眠中苏醒过来一样，心情夹杂着些许兴奋，他知道，北京的春天历来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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