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娴妃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殿中。
殿里独剩下陈庭恪与容珠。
陈庭恪瞧着容珠那副皮相,有些无奈的瞪了她一眼:“往后不要再拔尖冒头。”
“阿兄”没了娴妃,容珠也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,上前拽住了娴妃的手臂:“你不生气吗,喜盛把母妃的何年何月都弄走了,她这么欺负我们,你难道不生气吗?”
“生气,生气又有什么用?”陈庭恪看着容珠脸上的泪痕,抽着帕子为她擦了擦,免得那泪水沾到容珠伤口:“只要陈家还在一日,你就必须给我收着尾巴,若在出幺蛾子,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陈喜盛那丫头,也不知近些日抽了什么疯,先是闯进乾清宫,又惩戒了何年何月,
也不知抽的什么疯,竟还把张潜收到了手下。
这些都好说,可若是一个不慎,他们漏了馅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
所以他不能让两个姑娘家树敌。
“明日你跟着母妃去小六那里道歉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容珠心里不服气,见陈庭恪也向着喜盛,别过了头。
“不去,那你就永远当个庶出吧。”陈庭恪懒得理会容珠的情绪,留了这么句话,就出了殿中。
“殿下,娴妃娘娘方才去小库房,取走了只红镯。”见陈庭恪出来,那内监忽的迎了上来,悄声对陈庭恪道。
“血玉那只?”陈庭恪顿了下。
“正是。”内监点了点头,那双眼睛迸发出一次皎洁的光。
“甚好。”陈庭恪闻声,忽的冷声一笑,潇洒的踏出长仪宫。
翌日,抱厦里睡着的喜盛侧枕着发丝,不知不觉压红了半边脸,诗画踩着轻巧的步子过来,附身将她的头微微抬起,将她的发丝剥开。
“姑姑”诗画的动静虽然很轻,但喜盛还是睁开了眸子,看着面前立着的诗音。
“是什么时辰了?”喜盛揉了揉眼,看向天边朵朵白云。
“辰时一刻,公主再睡会儿吧。”喜盛身弱,其实是爱睡觉的,诗画也没有叫她起来,继续在喜盛身边扇着扇子。
可喜盛确实睡够了,在那榻上伸了个懒腰,一双杏眼看着天,眨巴眨巴的:“指挥使可走了?”
“走了的。”诗画顿了顿。
“什么时候走的。”见不出她的预料,喜盛鼓了鼓嘴,忽的有些不开心。
“寅时就没影了,指挥使最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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